尚存宝,黑龙江省歌舞剧院国家一级演奏员、著名笛子演奏家、歌词作家、撰稿人和主持人。曾任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黑龙江省音乐文学学会副秘书长、顾问、黑龙江省民族管弦乐学会副秘书长、黑龙江省歌舞剧院创作室主任等职。
他作词的歌曲《越过高山是平川》荣获中国电视台全国广播“每周一歌”评选一等奖。他作词的另一首歌曲《故乡土故乡路》,中央电视台多次播放;由他配词的民族器乐曲、弹唱与乐队《黑土歌》更是誉满海峡两岸,最近在台湾和北京的演出好评如潮。
嗜酒的热心肠
在记者采访的过程中,提起尚存宝,几乎每个人都会说他特别爱喝酒,是个热心肠的人。与他共事了40年的好友胡小石说,尚存宝常常戏称自己是“哈尔滨一大怪,喝酒不用菜”。他喝酒讲究的就是豪爽,一喝就是一杯白酒,因而每喝必醉。不过喝酒倒是让他交下了不少朋友。因为他交友广阔大伙儿有个大事小情的,就爱找他帮忙,而他也从不拒绝。尚存宝在火车上是最吃得开的人,列车长、乘务员他认识的不少。几乎全剧院的人买火车票都找他走后门。
省歌舞剧院的办公室主任安静国说,尚存宝还做得一手好菜,每年尚存宝都会腌好多咸菜,然后一罐一罐地拿来送给大家。甚至我省著名词作家任德的女儿结婚时,他不仅当了司仪,还亲自下厨做菜。
尚存宝是个闲不住的人,即使是退休后还时常来单位找活儿干。省歌舞剧院院长尹桂阜说,尚存宝常常见了我就要活儿干,退休后无偿地为剧院的多台晚会撰稿,无论谁求他写什么,他都会不计报酬地去做。
出色的笛子演奏家
胡小石说,尚存宝曾经是个成绩优异的学生,高考时曾经同时被黑龙江大学外语系俄语专业和哈尔滨艺术学院音乐系民乐专业录取,出于对音乐的喜爱,他选择了后者,1959年他再次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被校方保送到天津音乐学院深造。尚存宝的笛子既有北派的豪迈,又有南派的哀婉,当时在省内无人能及。1967年改编并演奏的笛子曲《欢乐的嫩江草原》流传中外,先后被选为中央音乐学院和中国音学院的教材,并且灌制了唱片。他是我省乃至东三省录制笛子演奏唱片的第一人。
尚存宝不仅自己笛子吹得好,而且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严铁明是沈阳军区前线歌舞团演奏员,学生张永发是省歌的笛子演奏员,并且曾荣获过全国民族器乐比赛一等奖。
学识广博的杂家
回忆起与尚存宝40年来相交的时光,胡小石说,最难忘的就是在他们俩儿在省歌同住一间宿舍的那段日子。他们都是爱书的人,两张床之间就是用书架隔开的。60年代娱乐活动不多,逛书店是两人当初最喜欢的娱乐方式。那时他们最喜欢读的就是诗歌理论方面的书,或许这些为他日后的创作打下了根基。
他的老友冯少先说,“他写得一手好文章,他一生创作了很多歌词和晚会的串连词。他曾与郭颂合作过歌曲《学大寨》,还与李秀田一同创作过歌曲《泰山组歌》。尤其是他作词的《黑土歌》,已经成了我们院赴台演出的民族音乐会的名字。前几天,我在台湾演唱这首歌时,很多人都感动得落泪了。这首歌不仅演遍了港澳台,而且在整个东南亚地区都很有名。”记者看过他写的那首《黑土歌》的歌词:“这块黑啊,是养我的黑土,埋着我的血和汗,泪水和幸福……”歌词很简单,但从中能够感受得出他对故土的那份深情与厚意。
尚存宝的同事都说他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晚会撰稿人和主持人。尹院长说,有一年哈工大申办211工程获得成功,他们去工大演出。当时尚存宝说他打好了腹稿,尹院长还真的有些担心。但是后来发现,尚存宝在晚会开始前收集了大量的资料,演出时他出口成章,解说词也颇具新意。
据他的同事介绍,他还担任过哈师大艺术学院音乐系的客座教授,讲授音乐史。他讲课同做主持人一样喜欢脱稿,不愿拘泥于书本教条,颇受学生欢迎。
胡小石常常跟尚存宝说:“你这一生中最优秀的作品就是你的一对儿女了。”尚存宝的女儿是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硕士,现在在广州的星海音乐学院任教。儿子两米一三的个头,尚存宝很自豪地称儿子是珠海第二高度(第一高度是珠海海边的神女雕像)。记者这几天通过电话辗转找到了尚存宝的女儿尚红,她给记者讲述了她与父亲在一起生活的片断。
了不起的艺术家
在尚红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他在音乐表演、创作及音乐教育领域中均有建树,这是最让她值得骄傲的地方。父亲酷爱音乐事业,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坚持创作。在珠海的时候,他写珠海,写杜鹃;为写杜鹃,他买回十几盆杜鹃花。在他病重之际,仍然在撰写黑龙江省歌词史,在医院里他留下了万余字的手稿。
父亲的财富
听尚红说尚存宝是严父也是慈父,“父亲对我们的要求很严厉,记忆中小时候想出去玩,都要在完成作业后小心翼翼地提出申请,父亲不同意我们是不敢私自去玩的。在我考大学的时候,第一次成绩不理想,他煞费苦心地藏起通知书,告诉我未被录取,然后让我去佳木斯一中重读,虽然重读一年很辛苦,但我今天回想起来却特别感谢他的用心良苦,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不会成为大学教师。父亲虽然对我们严厉,但他却极其疼爱我们,只要有时间,他就一定为我们准备饭菜,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天寒地冻之际,他将烧饼放在怀中,以便让我们吃上热热的烧饼,这种习惯父亲坚持了几十年。”
尚红说,“父亲很坚强、乐观,即使在他身患绝症的时候他还会来安慰我,他鼓励我要笑对人生。其实我对父亲的进一步了解,是在他逝去之后为他整理遗物的时候。在他的相册里面,我找到一张六十年代的辽宁日报,上面有父亲在沈阳参加音乐周时的笛子独奏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