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空城计》中有“孔明乃披鹤氅,戴纶巾,引二小童携琴一张,于城上敌楼前,凭栏而坐,焚香操琴。”给人以诸事齐备,有大把空闲时间焚香、操琴的错觉,以致骗过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司马懿的故事,而后又有“诸葛亮焚香操琴——故弄玄虚”的歇后语流广于世。
不光诸葛亮蓄意空城计时如此准备,古代不少画作上也都描绘着琴人焚香抚琴的场景,那么弹琴时为什么要点上香炉呢?
降真香、檀香、沉香……木料不但本身具有香味,而且在焚烧时产生的烟也有香味,这些具有香味的烟有安静心神、怡情养性的作用,可以帮助琴人更好地凝神弹奏。同时,焚香有防病和治病的效果,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有云:“白檀辛温,气分药也;紫檀咸寒,血分药也。白檀,能理卫气而调脾肺,利胸膈;紫檀,能和营气而消肿毒,治金疮”,就指出了檀香的药性和功效。
弹琴追求天人合一,需要进入一种清净优雅的境界。闻香静气,可使人集中精神、洗涤心灵、清净杂念快速达到弹琴所需要的状态,当然也可以说是古代琴人的一种仪式感。不仅焚香,洁身、宽衣也有益于操琴者达到修心养性的效果。
古人生活与今人不同,周遭环境比较恶劣也可能比较糟乱,焚香让人感觉舒服愉快,弹琴的雅致也随之高一些。至于今人,大都在安静舒适的琴室内练习弹奏,周围环境也是精心安排、布置过的,不刻意借助外界物品功效同样也能够快速得静下心来,由此焚香又成了弹琴时的一种仪式传承或者兴趣爱好。
琴声幽幽,香韵庄严。一位文静的儒雅之士端坐在琴案前,案上一炉香焚着袅袅的青烟,随着浊浊烟气的上升,一股股缥缈的香味沁入鼻息。顷刻间,琴音似乎也实质化展现在脑海之间,可谓是视听双觉上的绝美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