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柷的形制与演奏法,古书上有两种说法
东汉郑玄注《尚书》,提及“柷,状如漆桶,而有椎,合乐之时投椎其中而撞之。”也就是说敲击用的椎和柷分离。
西晋郭璞注《尔雅》,则言“柷如漆桶,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中有椎柄连底,挏之令左右击。”唐朝杜佑《尔雅》亦提及“柷如漆桶,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中有椎柄连底,旁开孔。内手于中击之,以举乐。”也就是说,椎直接连在柷内部,奏乐时将手伸入(很可能就是从“旁开孔”伸入),将椎左右摇晃击打柷以发声。
虽然两种说法并存,但后事的柷形制多半依从郑玄之说,而不完全只从内侧击打。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就记载皇帝冬至郊坛祭天中,柷的使用方法:“乐作,先击柷,以木为之,如方壶,画山水之状,每奏乐击之,内外共九下。”此知宋代不完全只击打内侧。
至清朝,形制又有变化,据《钦定皇朝通典》记载:“柷,所以起乐;上阔下小,状如方斗,三面正中各设圆鼓以受击,一面开圆孔以出音。”从现存器物来看,是将单面鼓设置于三面内侧,只有从内侧击打才能发挥功效;可以合理推断清代击柷,只击打内侧。祝中圆鼓此前未有文献提及,而宋代既然击打内外,应该也没有,可能是清朝的创新。
另,李氏朝鲜正祖李算下令编纂的《春官通考》中,所记载的柷形制则与较为接近郭仆、杜佑所说,为一木箱构造中放入“丄”形的敲打器“止”,使用时摇动止的上端,和习见的形制相比,最大差别在于有盖板。今日国立古宫博物馆所藏柷也是此形制。
今日中文圈所使用的柷,如祭孔典礼,一般形制上椎柷分离,使用上由内侧击打三下。有圆鼓有无、大小、位置以及圆孔大小位置等细节变化。如台南孔庙为无鼓柷,台北为有鼓柷。